【伉俪】温柔森林
#畸形爱情故事，避雷慎入。
# @本 点梗，理智在范x冷感珍荣，实则一个不理智一个不冷感，非常抱歉梗写成这样
# @Double J 粮食供销社 拖欠很久的竞猜点梗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林在范翻了翻锅里的煎蛋，划开手机屏幕一边浏览着推送消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。
朴珍荣的手微微颤了一下，手里的报纸短促地发出一声被折叠的声音，“嗯，知道了。什么时候？需要我帮你搬家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林在范给面包涂完了果酱，“我没什么东西，今天下午就走了，房子已经装修好了。”
朴珍荣脸上这才显出些怔忪，“最近不是宣传跑得很累吗，还有空去装修房子？”对上林在范惊诧的视线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随即掩了报纸，“我先走了，录节目快迟到了。”
林在范看了眼被关上的门，有些怅然，很快也就被吵闹起来的电话打断了。
“欧巴，”女孩递给朴珍荣一杯水，“今天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？感觉你拍摄的时候状态不是很好。”
朴珍荣伸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，“怎么会？可能昨天没休息好，在范哥准备结婚了，太兴奋，跟我聊了半宿。
女孩惊喜地瞪大眼睛，“真的？怎么这么突然？我和善雅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没听她说，这丫头。”说着就掏出手机准备拨出去，朴珍荣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伸手拦住她，“说不定是在范哥准备求婚呢，你打乱人家的惊喜就不好了。”
“也对。”女孩不疑有他，收回了手机，挽住朴珍荣的胳膊，撒娇似的闹他，“那我们和善雅还有在范哥四人约会吧？怎么样？咱们也好久没出去了。”
“我......”对上女孩期许的眼神，朴珍荣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，有些恶劣的心思忽然成型，“那你打电话给善雅吧，看看在范哥什么时候有空。”
女孩兴高采烈地和闺蜜策划，对即将到来的四人约会期待又兴奋的样子，让朴珍荣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愧疚，然而这愧疚稍纵即逝。
“四人约会？”林在范皱了皱眉，“怎么突然......”
“欧巴你和珍荣欧巴说了要结婚的事情吧。”房善雅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，一边斩钉截铁地说，“所以娜恩才突然说这件事了。”
林在范有些讷讷道，“嗯，我觉得早点通知他比较好吧，况且我也得搬家了。”
“这个你看一下，”房善雅伸手递给他文件袋，“你想好了？毕竟结婚算是件大事的。”
林在范抬眼看了眼她的脸，伸出手去，“合作愉快。”
朴珍荣坐在副驾，按开音响，几秒后问道，“新歌？Demo都录好了？”
“嗯，”林在范目不斜视地打了把方向盘，“善雅听过说还不错。”
朴珍荣视线投向窗外，对着窗子上的雾气发呆。
林在范忽然开口，“四人约会是你答应娜恩的？”
朴珍荣咧开嘴冲他笑，“对啊，我觉得挺好的。她俩不是已经提前去了吗？”
林在范急打了一把方向盘把车在路边停下，一把揽住朴珍荣的脖颈覆上他的嘴唇，近乎粗暴的撕咬他的嘴角。
“也这样吗？和她？”许久之后林在范才哑着嗓子问他，见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，也便只好克制地笑笑，若无其事般重新发动了车子，“在哪？上次见面的咖啡厅？”
“嗯。”朴珍荣短促地应了一声，便不再说话了。
林在范在到咖啡馆的最后一个转弯路口停下了车子，“珍荣啊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音源一位那天吗？”
朴珍荣解安全带的动作几不可见的顿了一顿，笑得毫无缝隙，“哥突然说什么呢？都那么长时间了。”
林在范死死抓住方向盘，手上的骨节发白，他却怒极反笑，“是吗？”
“哥把车停这里干什么，娜恩和善雅还等着呢。”朴珍荣抿着嘴笑得平静。
林在范一把解开安全带，带着几分冷淡道，“那就让她们等着吧。”他按住想下车的朴珍荣，声音骤然低了一个八度，“珍荣你不记得那天的话，我来帮你回忆一下。”
朴珍荣一成不变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。
李娜恩挂掉电话才显露出些不安，伸出手抓住房善雅的胳膊，“欧尼，我想去珍荣欧巴家看看，你能送我去吗？”
房善雅刚刚坐在她旁边把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，“娜恩呀，他应该是最近工作太忙了，要不我先陪你去趟粥店，你给他带点粥，然后我再送你过去。”
李娜恩眨眨眼睛，乖巧的点点头，“内。”
房善雅和李娜恩走出咖啡馆，在她身后轻轻叹了口气，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，没走两步李娜恩忽然停下了脚步，抓住房善雅袖子的手越来越紧，“欧尼...”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齿缝间挤出那句话，“那是在范欧巴的车...是吗？”
房善雅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一把抓住了李娜恩的手，“不是的，娜恩你看错了。”
“可是...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房善雅温柔地转身挡住了李娜恩的视线，“娜恩你太累了吧，我送你回去吧？”她深深望进李娜恩的眼瞳，“娜恩呀，你不是一直喜欢珍荣吗？如果和他在一起很幸福的话，那就一直这样幸福下去，好吗？”
她看着李娜恩已经毫无血色的面孔，不由得在心中叹气，她轻轻拉起李娜恩的手，才发觉不知道何时娜恩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手心，留下了一道不浅的月牙伤疤。
朴珍荣回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，他刚出电梯就被坐在门口的女孩吓了一跳。
“娜恩？”他一惊，还带着几分心虚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欧巴呀，”女孩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平静，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“很久了吧？”女孩看了眼手里捧着的瓷杯，又环顾了一圈朴珍荣的家，“抱歉欧巴，从一开始中途介入的那个人就是我，对吧？”
“娜恩...?”
“我都知道的欧巴。”女孩细声细气地打断他，语速却越来越快，“欧巴你们明明相爱的对吗？善雅欧尼都跟我说了，她和在范欧巴本来就是协议婚姻，在范欧巴喜欢的人，一直就只有一个呢。那欧巴你呢？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，欧巴你不喜欢我。但是，但是我已经那么幸运了，有一个能和欧巴在一起的机会，我是绝对，绝对不会放过的。”
“娜恩呀...”朴珍荣听见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，“我很抱歉，我没有办法爱你。确切的说，我没有办法爱人。”
女孩微微勾起嘴角，“那在范欧巴呢？欧巴能说给我听吗？说你对他完全没有亲故以上的情感。”
对话是如何结束的，朴珍荣已经记不清了，但女孩的质问，他却真的没有给出答案。
不是早就确定了吗？虽然维持着这样不堪又尴尬的关系，但绝对与爱无关。
那此刻不听话的心脏又在说什么呢？
同样的问题，他又一次无法作答。
就在林在范送朴珍荣回家的那天晚上，朴珍荣望着玻璃窗外掠过的夜景，第一次无端生出悲哀的情绪。
“就到这里吧，哥。”他按停了车里的音乐，林在范的歌声戛然而止，他没再朝林在范的方向看一眼，“哥新婚快乐，请好好对待善雅怒那吧。”
“婚礼我会去的，”他低下头，“在那之前，我们不要见面了吧。”
林在范点了一支烟，看它燃烧，任由烟灰落在了两人座位间的缝隙。
“荣呐，”他哑着嗓子问，“我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很可笑，你有没有一瞬间，不把我当成哥？”
他在朴珍荣沉默的停顿里露出微笑，“荣呐，谢谢你的沉默，有这一瞬间的沉默就够了。”
他凑近朴珍荣，落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，“请你务必幸福。”
其实我是真的有很喜欢你的。
这样子的话，朴珍荣完全没有办法说出来。
最初是因为，他从不懂得什么是爱；后来是因为，他懂得了，在失去了说这句话的资格之后。
林在范的婚礼在一个晴天，朴珍荣当仁不让的做了唱祝歌的人，来来往往的人群里，他的笑容一直挂在唇边，李娜恩也出现了，女孩一扫与他分手时的憔悴，穿着好看的小礼服，明亮又耀眼。
“欧巴幸福吗？”
朴珍荣有些恍惚，曾经是他问出口的话，如今无法回答的人也成了他。
他看着台上的林在范，露出了一个近似满足的笑容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林在范的唇微微动了动，朴珍荣笑了。
“再见。”
我唯一满足的是，你来的时候没有预告，走的时候有了。
我也一直一直记得，那个下午，你跟在声乐老师后边走进来，阳光照在你的侧脸，你微笑着和我鞠躬，说我们要互相扶持着走下去。
那时候我也不知道，那是一切的开始，也是我失去你的开始。
但是，但是。
哪怕能看到未来，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吧。
和你经历我们经历过的一切，然后你教会我爱，然后送你离开。
笑着送你离开。
爱意是最难以表达的东西，在他们之间。
而终生，他们都没有再越过那条线。
